《再說一次 我愛你!》

我喜歡看電影,但很少看香港電影。 在我記憶看過的香港電影中, 《再說一次 我愛你!》是我的最愛。 幾乎每次重看,都會默默地跟隨電影的節奏而落淚。 《再說一次 我愛你!》是香港巨星劉德華先生自組新公司Focus Film後,首部投資並主演的都市純愛情電影。道出「愛不能遲,愛要及時」,「愛沒有如果,如果愛有如果,我不單想跟你每日說一次,我愛你,而且還會用行動證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。」 可能因爲我讀大學的時候有修電影的關係,我認爲一套好的電影本身的故事很緊要,其次就是導演的拍攝手法和演員的演技,之後就是燈光,服裝,音樂及特效等等。 而《再說一次 我愛你!》本身的故事敘述對於感性的我來說就相當吸引和有代入感,我彷彿在戲中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。一個駕駛技術很差,刁蠻任性,古靈精怪,眼淺感性, 成熟中帶點幼稚,幼稚中又不失成熟,討厭等待,但又甘願爲了所愛去等待的小女人。 我喜歡文字,不單喜歡閱讀文字,同時亦喜歡用文字去表達自己,文字本身就帶有主觀的思緒,它可以精準,也可以模糊,它可以理性,同時也可以煽情。 戲中阿Sa 飾演的紫晴,是一個喜歡用文字記下生活點滴的小女人,她不喜歡等待,但她仍然甘願等待,家就是她的小宇宙,而老公就是她的全部,所以她甘願等,守候那片屬於她和她老公的小天地。 你可以說她沒有性格,只會圍住老公轉,思緒變化任由她老公主宰,但是沒有性格也是一種性格,而這種「小女人的沒性格」是需要在男人能力的強大下成就出來的。反之亦然。 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沒有性格的,若果一個人可以為另一個人磨掉自己,成爲一個完全迎合對方的人,那麼,那個人一定很愛很愛另一個人,愛到可以沒有自己,就如劉德華先生在《魯豫有約》的訪問中所說:「我的太太比我還愛我自己。」 而同樣地,若果一個男人可以讓一個女人甘願留在家裏,活得像一個公主那樣天真爛漫,無憂無慮,成為別人眼中「沒有性格的小女人」,那她的男人一定是一個非常有魅力,有安全感,有照顧能力和心靈乃至精神強大的人。強大到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去擔心,滿足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。 而那個男人亦因為那個女人的快樂而越變強大,這種互相專屬,依賴和信任是多麼的事無忌憚,旁若無人,是溫馨且幸福的。 可惜這種愛情並不平衡,因為愛情最大的敵人是「時間」和「自私」。在戲中,雖然兩人相愛,但重疊的時間很少。到緣盡離別時,你會發現你做得不夠好,不夠多,不夠盡,而最可恨的是你連禰補的機會都沒有。 … More

「等」的藝術美學

等。。。一切處於無形中的靜止,處於有形中不安靜中的安靜。 時間變得很慢,不安感淹沒及覆蓋全身,令人胡思亂想,視野模糊。 等。。。無色。無味。但卻很冷。 等。。。使人變得不安,變得脆弱,變得敏感,變得不由自主,變得質疑自己及懷疑別人。 等。。。將熟悉變得陌生,將思念變成習慣,將無限的期盼變成無盡的失望。 對一些注重「結果」的人來說,「等」是浪費時間。 但對一些注重「過程」的人來說,「等」是成長的經歷。 「遲到」和「等」是一對非常友好的合作伙伴,它們互相照料,互相守候,合作無間,每當「遲到」出現,「等」定必準備就緒,同時存在。 人是矛盾和自私的生物。 我有個非常壞的習慣,我討厭「等待」,但卻偏愛「遲到」。 所以就會出現一個情況:我「遲到」了,要你「等」! 1次OK,2次也罷,3次算了,4次不耐煩,5次「埋怨」出場了。 「埋怨」是一個非常邪惡的情感,它是破壞人間所有關係的催化劑,所以它的出現也是注定用來分化「遲到」和「等」這對孖公仔。 然而,世界就是那美奇妙,一物治一物,若果「埋怨」是每段關係轉壞的破壞者,那麽「耐性」就是每段關係轉壞之前的拯救者。 我曾經有個經歷。 家住藍田的我還在炮台山工作,每天放工相約當時的男朋友在地鐵站等,我們就靠三/四個站的時間(炮台山->北角->油塘->藍田)來見個快面,約定誰先到誰就等,日子耐了,慣性「遲到」的我,讓我的男朋友在月台等了數不清的多少次,而他的面色也有起初的「期盼」到最後的「埋怨」。 記得有次,他因爲等我太耐而發脾氣,當我趕至時,他已先行離去,當時自己一個坐在車水馬龍的月台良久,失去伴隨的驚慌,後悔,原來是那麼絕望,一瞬間,眼睛矇了,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。 「時間」和「理所當然」把「耐性」耗盡,讓「埋怨」乘虛而入,造成的傷口和誤解也越來越深。。。之後他要求我等他,正因如此,我多次獨自坐在月台等待的過程中,尋找了一種自娛的方式,同時也覺悟了一點: 「凡事相向,原來能夠等一個人是一種福氣,而被一個人等待是一種幸福。因爲你知道並相信無論等幾耐,那個人都一定會以某種方式出現在你的面前。」 我分享這個經歷的目的不在於探討情侶相處之道,而是想談一談「等待」背後的藝術美學。 … More